新疆财政科学研究所

内容提要：中亚五国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重中之重。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要达成的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实现贸易畅通。当前中国与中亚五国仍处于贸易投资便利化的初级阶段，本文通过分析中亚五国经贸发展的现状，梳理中亚五国的经贸政策和便利条件的变化情况，简要探究丝绸之路经济带视域下中亚五国贸易发展趋势，以期更好地促进中国与中亚五国的贸易发展，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

关键词：丝绸之路经济带  中亚五国  贸易发展

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长、最具有发展潜力的经济大走廊”，沿线国家在基础设施建设、农业、能源、旅游、贸易、交通等领域存在巨大的经济合作潜力。中亚地区地处欧亚大陆的中心地带，由于中亚五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一直是欧亚陆上交通的枢纽和中转站，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尽管丝绸之路经济带范围广大，包括众多国家和地区，但中亚五国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重中之重，而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要达成的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实现贸易畅通。基于此，本文简要探究丝绸之路经济带视域下中亚五国贸易发展趋势。

一、发展基础：中亚五国贸易现状速览

中亚五国自独立以来对进出口的依赖度一直较高，外贸总额总体呈上升态势。中国和俄罗斯是中亚五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以2013年为例，与中国的进出口贸易额超过500亿美元，与俄罗斯的进出口贸易额达到350亿美元，远远超过其他国家贸易额（参见表1）。

在中亚五国中，各个国家又有着不同的国情和特点：

哈萨克斯坦在中亚五国中经济实力居首位，担负着丝绸之路经济带国际段桥头堡的重任。2009-2013年，哈主要进口国为俄罗斯和中国，两国进口总额约占哈进口总额50%，占据半壁江山。目前，哈萨克斯坦已跨入世界50个主要出口国之列，排名第49位，产品出口至全球119个国家，在出口铀、铁合金、面粉、小麦和石油等方面在全球名列前茅。2015年1-5月，在哈出口构成中占主导地位的是矿物产品，占出口总额的51.2%，化工产品占比为20.2%，金属及金属制品占比为16.8%等。由于外部原材料市场恶化等因素，2015年上半年，哈萨克斯坦外贸总额为395.2亿美元，同比下降36.1%；与欧亚经济联盟国家[①]相互贸易额78亿美元，同比减少21%。

吉尔吉斯斯坦是中亚五国中最早加入WTO，且开放度最大、对外贸易依赖性最强的国家。近年来，吉尔吉斯斯坦的对外贸易实现较快增长，由于进口增长远高于出口增长，贸易逆差不断扩大。2013年外贸总额80.9亿美元，而贸易逆差高达40.5亿美元。2014年外贸总额有所萎缩，总额达76.1亿美元，同比下降5.9%，逆差也明显缩小。转口贸易遭受重创是吉外贸总额缩水的主要原因。2015年8月12日吉尔吉斯斯坦正式加入欧亚经济联盟。2015年1-5月，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占吉外贸总额42.3%，占吉出口总额21.6%，占吉进口总额50%。中国是吉国第二大贸易伙伴，并且是第二大进口来源国。吉国自中国进口的主要商品为：服装及服装配件、钢铁及铸铁等。2015年1-5月，吉国出口商品中，占总出口金额达6成的黄金出口额增长50%，而汽油、干果和香烟等产品出口额也有所增长，从而带动出口总额的提升。

2014年是塔吉克斯坦拉赫蒙总统再次当选后的开局之年，政府对内执政有力，对外贸易额为53.2亿美元（其中进口额43.4亿美元，出口9.8亿美元），同比增长6.6%。2015年上半年塔国进出口贸易额为25.1亿美元，同比下降21.9%，明显下滑。其中，进口额15.75亿美元，同比下降25.1%；出口额4.3亿美元，同比下降7.9%。目前，塔国的进口来源国分别是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土耳其和伊朗，主要出口贸易伙伴是土耳其、瑞士、乌兹别克斯坦、伊朗和俄罗斯。塔国主要进口产品有石油产品、氧化铝、交通工具，石油产品为塔第一大进口商品。2015年上半年塔国石油产品进口28.3万吨，同比下降13%。俄罗斯为塔国最大石油产品供应国，约占塔进口总量的90%以上。主要出口产品有铝及其制品、棉花、蔬菜及水果。塔国果蔬产品的最大出口国为哈萨克斯坦，约占出口总量的77%。2015年上半年塔国农产品出口18.1万吨，主要出口贸易伙伴为哈萨克、俄罗斯、中国。

土库曼斯坦近年来经济保持稳定快速发展，石油和天然气开采、石油加工业是土国的经济支柱。2013年外贸总额同比增长2.4%，达到349亿美元，2014年外贸总额达330亿美元。2015年上半年贸易增速11.4%，主要贸易伙伴包括中国、俄罗斯、土耳其、伊朗、阿联酋和乌克兰等。土库曼斯坦主要出口天然气、石油产品、原油、皮棉和液化气，主要进口机械设备、原材料、交通工具、日用消费品和食品。目前，中国是土库曼斯坦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主要进口天然气、石油产品及棉短绒等，向该国出口石油机械及配件、金属制品、运输工具等。中国是该国最大的天然气出口国，至2013年年底，中国累计进口土库曼斯坦天然气达691亿立方米。中国市场对土库曼斯坦的出口十分重要，比重超过50%以上^[1]。

乌兹别克斯坦处于连结东西方和南北方的中欧中亚交通要冲，在陆路贸易时代曾是重要商路的汇合点。乌兹别克是著名的丝绸之路古国，历史上与中国通过丝绸之路有着悠久的联系^[2]。1991年乌兹别克斯坦独立后，政府采取渐进而不是“大跃进方式”改革发展本国经济，外贸额稳步增长。近年来，乌国分阶段稳步推进市场经济改革，实行“进口替代”和“出口导向”经济发展战略，基本保证了经济和贸易实现较快发展。2015年上半年外贸总额126亿美元，其中出口64亿美元，进口63亿美元，出口同比增长7.4%且保持顺差。乌国进口产品主要是汽车材料、化学化工品、食品、有色无色金属，出口商品主要是能源载体、棉花、服务、食品和化学化工以及制成品机电产品、高技术产品等。乌兹别克斯坦出口贸易伙伴国不是以独联体国家为主，而是其他国家，中国是重要的贸易伙伴国。2015年上半年，中乌贸易额18.1亿美元，乌方贸易逆差5.7亿美元。乌从中国进口主要为工程机械设备、电机电气设备、钢铁及塑料制品、车辆及其零配件，出口中国主要为棉花、天然气、天然铀等。

二、政策变化：中亚五国积极改善贸易环境的努力

（一）哈萨克斯坦

哈萨克斯坦将在2015年12月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正式成员国。根据世贸组织和入世承诺，哈国对包括货币调控，定价和竞争、税收政策等五十部法律进行了修改和补充。2018年前将取消农业生产者增值税优惠，入世后平均进口关税将从现行的10.4%（欧亚经济联盟统一关税）下降到6.5%，还将对3512项商品税率从欧亚经济联盟中统一关税撤销，执行税率更低的进口关税。入世后还将取消所有与出口和进口替代相关的补贴。哈国2014年制定“光明之路”计划，2015-2017年期间将投资90亿美元，重点在于国内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主要涉及交通、工业、能源、社会和文化等领域，保障经济持续发展和社会稳定。2015-2016年，哈国家基金将拨款2.68亿美元用于支持出口。哈国制定第二个五年期间（2015-2019年）的国家出口战略，其中规定一些对企业的支持措施。哈对俄罗斯的10个边境地区、白俄罗斯、中亚国家等45个市场未来10年的潜力进行了研究，并根据研究结果将确定哈出口优先市场。至2019年，国家对食品和食品加工业投资将达到5.19亿美元。至2020年计划大幅度降低乳制品、肉类制、水果和蔬菜和甜品进口份额。哈国2050年国家发展战略的具体任务主要包括加速推进创新工业化发展，促进传统矿产油气等资源开采领域的发展，保障城市化、交通和能源三大板块的基础设施建设等，加强与中国双西公路运输走廊和杰兹卡兹甘—沙尔卡尔—别伊涅乌新铁路的建设项目合作，同时提升海关便利化水平。

（二）吉尔吉斯斯坦

2015年8月，吉尔吉斯斯坦成为欧亚经济联盟全权成员国，吉尔吉斯斯坦与哈萨克斯坦之间的海关关境将取消，自2011年启动的吉国参与欧亚一体化的进程最终完成，这将为吉国经济发展带来崭新的未来。吉国将与欧亚经济联盟其它成员国平等地进行商品、服务、资本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这不仅为吉国的公民、商人和在国外务工人员等带来全新机遇，政府在加入欧亚经济联盟的进程中也竭尽全力保护了国家利益。吉政府已于3月18日批准关于向欧盟正式提出超普惠制待遇（即GSP+）申请的决议。目前吉国享受欧盟的普惠制待遇（即GSP），可以免关税向欧盟国家出口3300种商品，另外出口3700种商品时按较低关税税率计。如能获得超普惠制待遇，吉方将拥有向欧盟国家、以及与欧盟缔结关税同盟条约的国家（如土耳其等）出口约7000种商品的免关税通道，从而极大地提升吉国对外资的吸引力。加入欧盟后，吉政府将创造一切便利条件吸引外国企业来吉投资，使其成为联盟内投资环境最佳之地，同时吉国企业也将更具竞争力，以进入联盟1.7亿人口的市场。为推动外贸进出口便利化，政府颁布《2015-2017年推动私营经济发展规划》，拟优化增值税、取消出口税，并将办理进口商品所需文件数量从11份减少到4份。2014年1月11日，吉总统签署新版《自由经济区法》，该法案旨在促进吉国自由经济区制度更加高效与现代化，包括为保证经济区的良好运营与发展制订相关国家政策、加强政府部门间协作，以及创造便利条件推动区域经济增长、提高吉国公民工作积极性等。

（三）塔吉克斯坦

根据WTO的要求，塔吉克斯坦将成立“贸易程序简化委员会”，该委员会将成为WTO和塔政府之间的纽带，制定塔贸易程序简化政策，协助政府确定优先支持领域，进行信息交流，改善塔贸易环境等。塔国制定2016-2020年国家出口发展纲要，重点是吸引国内财力和物力，大力发展能源供应和轻工业的所有生产部门，扩大出口潜力，减少对进口的依赖，采取措施解决基本商品的进口替代问题。塔国拟自阿富汗进口石油，能源领域合作将成为塔阿两国经贸关系中的优先方向。塔国同期还将实施一系列项目建设，以促进塔石油进口。在塔投资实施石油开采的中国企业山东东营和力公司目前已与在阿富汗从事石油开采的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签署了对塔供应石油项目的合作协议。土库曼斯坦至中国天然气管道塔吉克段将于2016年4月开始实施，并于2017年完工。塔国在实施该项目中将获得大量税收收入，在未来32年中，中塔天然气管道合资企业的收入可达150亿美元，塔税收可达10亿美元，预计2017年开始输送天然气。

（四）土库曼斯坦

土库曼斯坦制定新法律推动出口型产业发展，通过颁布《土库曼斯坦工商会法》，借鉴国际经验适时调整土工商会职能，以推动出口型产业的发展。新法律赋予土工商会的重要任务之一是为提高产品及服务出口量，制订国际商务仲裁条例以应对国际贸易纠纷问题。未来几年内土库曼斯坦将重点发展出口型产业，工商会将在出口活动发挥重要作用。土国计划大力发展民族工业，制定扩大民族工业产品出口的反危机措施。为扩大出口收入允许出口皮革和羊毛，政府新允许企业法人、私人业主出口生皮、皮革和秋剪羊毛，以从根本上扩大出口产品的品种和数量，土独立早期曾禁止。2015年土国经济发展目标强调注重生产进口替代产品，采取必要措施加强本国生产的工业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确保国家经济和技术安全。在此框架下开展积极有效的工作并提供服务，大力生产具有竞争力的出口产品，特别是在工业加工、服务、交通通讯等领域，减少对原料能源经济增长的依赖性，发展进口替代产品产业，解决本国产品国内市场饱和的问题。土政府还要求减少农产品进口以节约外汇，实际早在去年政府就提出减少食品进口的目标。2015年5月，政府批准扩大出口和生产进口替代产品计划，要求加工业要依靠创新，综合利用自然和矿产资源，完善出口结构，增加民营企业份额。该计划旨在形成进口替代产业，促进外贸进出口平衡，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增加国民收入，有计划地增加国民经济中民营经济份额。

（五）乌兹别克斯坦

近期乌兹别克斯坦出台多项经贸政策措施，一手抓国内产品质量、产量和提升产品竞争力，一手大力规范进口贸易、整治零售批发市场、严厉打击非法入境商品、过境运输商品和掺假使假商品。乌国五年内经济走向的指导文件为“2015-2019年经济进一步改革、结构性调整和多元化纲要”，提出总进口替代金额达175亿美元，纲要包括实施生产竞争力强的进口替代和出口导向产品项目，使本地化水平到达36%以上，实现明年替代进口35亿美元的目标，并创造13300个就业岗位。实施本地化纲要的企业，给予包括免征海关税费、免征利润税、财产税等为期3年的一系列优惠政策。2015年乌国经济发展优先方向为：提高各工业领域的生产和出口潜力；实施积极的投资政策；吸引外资实施战略性投资项目；提高生产本地化水平和拓展跨领域合作。乌政府拟通过2015-2019年近期及长期发展纲要，调整经济结构，引导主要工业领域向现代化和多元化方向发展。为此，政府编制了包含870个大型投资项目、总投资额达380亿美元的清单，具体领域包括纺织成品和半成品、油气原料的深加工、电子及家用电器、日用化工、现代建筑装潢材料、皮革、食品及制药工业等。乌国还将在未来5年大力发展轻纺工业，政府计划在2020年前在纺织和轻工业领域落实80多个项目，总金额超过10亿美元。为此，乌政府还制定了《2015-2020年纺织和轻工业发展纲要》。

三、交通建设：推动中亚五国经贸发展的重要引擎

中亚五国的交通设施基础较为薄弱，各国都高度重视交通建设规划，其中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两国有着改善本国交通状况的强烈需求。中亚国家普遍支持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倡议，认为通过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可促进本国经济发展，带动基础设施建设，发掘中亚地区过境运输的潜力。目前，中国与中亚五国的贸易主要通过铁路和公路运输，与欧洲国家的贸易主要通过海运方式。以交通便利化为目标的道路连通，将推动中国与中亚五国在铁路、公路、航空以及过境口岸的建设与合作。在道路连通的基础上，未来可以实现中国与欧洲国家陆路贸易的畅通。

在地理上，中亚各国地处欧亚中心，各国连成的区域没有一处能够直接入海，此区域内只在开放的内陆运输体系才能保证各国间与国际市场连接。哈萨克斯坦自古以来就是中亚运输线路的自然交汇处，古代连接东西文明的丝绸之路就经这里。由于中亚市场消费能力提升，近年来口岸进出口货物呈现急剧上升趋势，2012年12月新开通的中哈第二条铁路通道—霍尔果斯至阿腾科里铁路，不仅拥有相对的地缘优势，同时通货能力也成倍增加，为中亚国家扩大贸易带来新契机。哈国境内共有四条过境铁路干线：欧亚大陆桥（中国—哈萨克斯坦—俄罗斯—欧洲）、亚洲大陆桥（中国—哈萨克斯坦—土耳其）、中亚铁路和西部铁路。其中西部铁路可用于水陆联运（通往阿克套海港，能满足哈最大石油加工基地的运输需求）。

哈国主要的公路过境运输路线有三条，西南线是该国最重视的一条线路，哈萨克—乌兹别克—土库曼—伊斯坦布尔—卡拉奇；南线为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中国-巴基斯坦-印度-印度洋港口；第三条线路是阿拉木图—比什凯克—喀什—伊斯兰堡—卡拉奇，这条线路对乌拉尔和西伯利亚地区的货物外运具有重要意义。2015年9月，中巴吉哈重启过境运输协议，确定的运输线路是从巴基斯坦卡拉奇经中国喀什地区、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至中国霍尔果斯口岸。这将打开中亚地区国家最近入海通道。通过这一平台，中哈吉等国家的货物可以由公路运送到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港出海。2015年哈萨克斯坦拟首先开通奇姆肯特—塔拉斯段公路，其中包括183公里的塔拉斯环城路。2016年，奇姆肯特—塔什干、阿拉木图—霍尔果斯路段将全部实现完工，之后将全面开通西部欧洲—西部中国（简称“双西公路”）交通走廊，从连云港经过中国新疆再经过中亚，可以辐射到很多国家，这条大通道建成将对整个欧亚大陆的经济发展会产生重大影响。

能源大通道建设也如火如荼。中土两国在天然气方面的合作促进了中土双边贸易的迅速发展，2009年12月的正式运营的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是迄今中国在海外最大的天然气项目，西起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边境，穿越乌兹别克斯坦中部和哈萨克斯坦南部地区，经新疆霍尔果斯口岸入境，境内与中国西气东输二线管道相连。该项目已经有A、B、C三条管道在运营。中土D线管道计划于2017年交工，使土国向中国总供气能力达到每年800亿立方米。据此，中土双方协定到2021年每年向中国供气量为650亿立方米，未来土仍将加大对中国的天然气出口。由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将在2015年后停止进口乌国和土国天然气，受此影响，未来乌国也将扩大对中国天然气输气量。

四、贸易前景：“一带一路”视域下中亚五国经贸发展趋势分析

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符合沿线国家发展经济、改善民生的根本利益，受到中亚国家的普遍欢迎，与中国合作积极性较高。中亚五国希望通过加强区域合作带动自身经济发展，而中国向西开放的第一步便是与中亚五国的合作，这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境外建设的当期重点。目前，中国与中亚五国仍处于贸易投资便利化的初级阶段，各方就如何有效减少贸易壁垒、提供便利的投资环境进行探讨并做出实质性安排，促进中国与中亚五国的贸易发展。可以说，未来各国贸易前景为中国与中亚五国进一步推动经贸合作营造了良好氛围。

（一）中亚五国与中国经济互补性较强

中亚国家正处于市场开放后的发展初期，拥有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等资源，国家财富得到迅速积累，整体购买力迅速增强。同时，由于民生工业刚起步，对外来基本商品依存度仍较高，特别是生活日用品和轻工产品等的市场需求旺盛。而中国在日用品工业、家电、轻工纺织服装和机电业等领域具有较大优势，双方互补性较强，中亚市场前景可观。另一方面，随着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对资源性产品的需求不断增大。而中亚国家近年来坚持以扩大资源类产品的出口带动本国经济发展。由于从中亚进口资源运距短、价格相对较低，资源类产品贸易额将逐年扩大。结合中亚国家的贸易政策可以发现，作为长远期战略，中亚国家都有强烈的出口意愿，但因国内技术水平低、加工能力弱、产业结构单一、出口能力有限，单纯的贸易活动明显不利于这些国家的结构调整。因此，相对于贸易而言，他们更希望吸引外国直接投资。从短期看中亚国家需要进口，但长期看更希望资本流入，只有这样才能改变以资源出口为主的贸易结构，这就是中亚国家贸易政策的本质。

（二）中亚五国与中国具有地缘和政策合作优势

在“丝绸之路经济带”构建过程中，中国与大部分中亚国家有着先天合作优势：一是与中亚对全局和长远的国际政治发展存在深刻共识；二是与中亚多数国家在地缘经济上属于经济互补性存在。此外，哈国所具有的地缘经济的空间从东方一直延伸到里海，这样一个优越的地理位置正好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第一站推进提供了一个相对来说更有利的空间条件。而中国新疆也具有优越的地缘优势及政策优势。新疆与中亚国家之间开辟了17个一类口岸，铁路、公路和航空立体交通网日趋形成，在新疆边境地区建成枢纽和商贸中心是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新疆明显的地缘优势使它成为中国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和陆路交通枢纽。另外，国家及地方政府实施了一系列优惠政策支持新疆的外贸发展，2001年上合组织的成立，将中国新疆与中亚五国的合作范围从简单勘定扩展到了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能源、交通和环保等各个领域。2011年9月国务院出台了《支持喀什、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建设的若干意见》，明确了十大支持政策；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下发《关于新疆喀什、霍尔果斯两个特殊经济开发区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的通知》，新疆政府下发《关于促进我区出口生产企业发展的税收政策的通知》等，有力地促进新疆外贸发展。新疆与中亚五国的对外贸易对于加强国际经济合作、促进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构筑丝绸之路经济带实现共赢具有重要的意义。

（三）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构想具有共识与需求

当前，中亚五国正在主动将中国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本国的经济发展战略和发展规划相对接。各国具有相当多的共识与需求，特别是在基础设施建设、能源、现代农业和工业领域有广阔的合作前景，在教育、文化和旅游等领域也需要大力拓展合作。“一带一路”建设将为中亚五国参与地区劳动分工和合作，拓展商业和吸引投资，提升商品和服务附加值等方面带来全新机遇。因此，中亚五国积极抓住当前各国战略对接的历史机遇，促进各领域务实合作和深化利益融合。近年来，中哈全面战略伙伴关系顺利发展，经济合作不断深入，中国已成为哈最大贸易伙伴，是哈第二大投资国。不久前，中哈签署240多亿美元的产能合作协议。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考虑到哈新经济政策“光明之路”与中国的“一带一路”构想高度契合的情况下，就发展工业和投资领域合作达成共识，中哈共同举措将为经贸合作带来新动力。两国还将继续在能源、金融投资、运输物流、农林业等领域开展合作。中哈拟就生产具有竞争力的产品积极合作，这些产品将供应至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国内市场。此外，哈萨克斯坦的“光明之路”计划在2015到2017年期间投资90亿美元以加强运输基础设施建设，如2015年完成霍尔果斯口岸经济特区基础设施第一期工程，以重点口岸带动周边地区发展，加强地区间公路、铁路和航空运输能力。在第三届中国-中亚合作论坛上，塔吉克斯坦高度评价关于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倡议，认为该倡议为塔经济发展提供了重大的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塔方将积极和中国以及其他国家一起修建新的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完成中国和中亚以及波斯湾国家的经贸通道建设。

综上，各国通过投资来加强物流交通口岸等领域的基础设施建设，积极改善国际经贸合作的政策环境，这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内涵高度契合。在丝绸之路经济带“以点带面、从线到片”，逐步形成以“五通”为主区域大合作的战略视域下，中亚国家的经济发展越好，中亚区域市场会越大，对外合作的需求会越强，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注入的动力也越多，从而也必将有力地提升中国与中亚区域经济贸易合作的水平和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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